次日清晨,白若听端着早饭进来时,凉焱正好醒来,便上前把人扶起:“等着,我把粥端过来你喝了。”
将粥端来时,正要喂,凉焱就痛苦地皱着眉说:“师尊……木床靠着背生疼。”
白若听将粥放在一边,“是为师大意了,你背上还有伤,先起来,我用帛枕给你垫上。”
凉焱不动,“帛枕太窄,靠着不舒服。”
“……”他算是明白了,他徒弟不仅没事,一大早还精力充沛有闲心算计他。
见白若听不说话,凉焱更是卖力地表演,倒吸一口凉气:“嘶……伤口好像裂开了。”
白若听挑眉;“转过来,我看看,是不是连骨头也咯裂了。”
“师尊……”他心虚地低下头,像做错事害怕被骂的孩童。
白若听哭笑不得,伸手将人扶过来靠在自己身上,温声问:“不知道为师的胸膛你靠着可还舒适?”
凉焱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他就知道师尊耳根子软,只要略施小计,什么都会答应自己。
“那是不是可以喝粥了?”白若听像对小孩子一样耐心。
“师尊我手疼,抬不起来……”
“嘴疼不疼?能不能张开喝粥?”一个合格的师父总要学会配合戏精徒弟的表演。
“有点疼……”
“哦……那就忍着先把粥喝了。”直觉告诉他,再说下去,这人又要提过分的要求了。
他将粥端过来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喝吧,不烫。”白若听舀一勺,他喝一勺,不哭不闹的,和那些撒泼打滚的三岁小孩一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