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明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不过却不打算追究了,倒是一件事一直梗在他心里,“你当真如此看重他?”
“嗯。”
“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都重要……”
修明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凉焱是我白渊门普通弟子,应当一视同仁,早些让他从你那里搬出来吧,我会命人重新为他安排住处,以后也好与其他师兄弟一同修炼。”
白若听敲打扶手的手指屈在手心,言辞恳切:“阿焱是我亲传弟子,他的修炼平日都是我在指导,若是搬走了,岂不是不方便?”
修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这件事你不必多说。”
“若是不能亲眼看着他,我不放心。”
修明忽然疾言厉色:“你还嫌他害你害得不够吗?”
白若听据理力争:“他从未想过要害谁,被害的人恰恰一直是他。”
“而能救他的人,只有我。”春风拂过,吹散了他两鬓的发,却吹不散那个印在他心中越发清晰的人。
修明见他如此固执,气急败坏,“你不知道他……简直罔顾人伦!”
白若听在心里琢磨“罔顾人伦”这四个字,再结合昨日凉焱的表现,结论已经呼之欲出了,不免感叹自己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了吗?
“长老,你有没有控制不住这里的时候?”指尖抵着自己的心口,眼中含笑。
此刻,白若听的笑容在修明看来却是那么的讽刺,这大概是他见过最荒唐的事了。
“你们可是师徒!而且你们还都是……”接下来的话似乎让他难以启齿。
白若听却云淡风轻:“都是男子,难以置信?我也是,不过心它动与不动,从来不会问天理伦常,更不会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