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声音有些发抖,“你怎么可能还记得这些?我爹走的时候,你才一岁多。你不可能记住这些。”
宗宝眼神躲闪,急中生智找个了理由,“是我娘告诉我的。我爹走后,她就是跟我说我爹有多好。”
婉玉一怔,好像也有可能。
谢子忠却没被他糊弄住。刚刚宗宝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心虚,他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又觉得这人古怪的很。
刚开始他还觉得这人疯了,可是现在瞧着又很正常,还有些急智,哪有疯子的迹象。
甚至连一岁多的事情都能记住。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突然福至心灵问,“你是如何从周家村到这山上落草的?”
宗宝还在想说法,谢子忠去一脚踢在旁边那个土匪身上,“你来说!”
那土匪一口血吐出来,心口疼得一抽一抽地,当下也不敢撒谎,“是他自己变成小乞丐,跪在山脚求老大收留的。”
谢子忠以前也偷偷看过志怪。书中说有些人可以生而知之,难不成这人也可以?
那他偷偷从周家村跑出来也能说得通了。
七岁大的孩子要是刻意躲着大人走,还真有可能不被人发现。
虽然宗宝身上有许多可疑的地方,但谢子忠不打算过问。左右也是要坐牢的人,问那么多做什么。没的浪费时间。
他已经将这二十个人串成串,将绳子系到马车后头,“走吧,你就算说破大天,也得跟我们去府城。你抢劫别人时,就该想到这一天。”
宗宝见谢子忠铁了心,哐哐磕头,额头已经青了,“大姐,大姐,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