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家,江舒涵每天忙着做家务,照顾孩子,连梳洗时间都没有,头发乱得像草窝。可她现在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肤细腻,隐隐带着香味儿,虽然脸色还是蜡黄,可精神头却很好。再瞧瞧她的篮子里买了鱼,肉,菜及各种香料。
她这是发财了?
周大郎五味杂陈。江舒涵觉得晦气,转身就要离开。
周大郎察觉出她要走,忙拦住江舒涵的去路,“三弟妹,我找你有事。”
江舒涵反驳他,“我已经不是你三弟妹了,你别叫错了人。”
她示意念娣叫人。
周大郎显然没认出念娣。
也是啊,孩子一天一个样儿。念娣在周家的时候,就像个小可怜,穿的是哥哥姐姐们剩下的,吃的是最少的,头发枯黄,哪像现在,圆嘟嘟小脸,扎着两个羊角小辫,穿着红棉袄,就像年画上的胖娃娃,瞧着十分讨喜。
说是好人家的姑娘都有人相信。
周大郎收回视线,望向江舒涵,明显有些不认同,“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为何没有回娘家?”
江舒涵拧眉,他怎么知道自己没回娘家。
周大郎是个急性子,埋怨个不停,“大年初二和正月十五,你都没有回娘家。你爹带着你弟到我们家大吵大闹,非说我们害了你,否则就要报官抓我们。我们跟他们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信,闹得全村人看热闹。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回去给你爹娘报下消息?”
江舒涵理所当然道,“初嫁从父,再嫁从己。我既然已经是泼出去的水,如何能再回娘家。他们找你,你就当不知道。”
周大郎还要再说,江舒涵却不想再跟他废话。
她抱着念娣跨着篮子,一挤一闪间汇入人海,又一个转身,拐进旁边一条小巷,眨眼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