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一愣,什么还有?望着母亲的眼神,柱子总觉得母亲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他仔细想了想,“还有她记性好像也比以前差了。对了,她好像也不会做针线了。以前她还给我绣过钱袋。可是她的喜被都是花钱找大红绣的。”
村里有个张阿婆,年轻时是个绣娘,年纪大了,眼睛花了,手也糙了,便在村里招收年轻小姑娘教针线,挣些辛苦钱。
桃花五岁开始就她学绣活,村里一共有十几个小姑娘,她是所有姑娘中绣得最好的那个。
女儿一直好手好脚,为什么让别人帮她绣喜被?要知道喜被都是新嫁娘绣,诚意才最足,也最有面子。桃花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寡妇瞪圆眼睛,“你怎么不早说啊?”
柱子挠挠头,“她不让我跟你说。说你会担心。而且我也是一不小心才知道的。”
他姐根本没告诉过他,是他有一天在大红家,跟她弟弟玩石子的时候,石子从窗户飞进大红屋里。他进去捡石子,才发现大红正在缝喜被。
那面料可是绸缎的,这个村子没人能用得起这样好的面料。
柱子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那喜被是他姐的。
柱子小声道,“大红不让我说。说那喜被是姐姐偷偷请她帮忙的。还一再叮嘱她,要是说出去,她就不给大红工钱。大红这才让我保密的。”
江寡妇望着天真幼稚的儿子,想到自打女儿落水醒来后的种种异样。
比如不会做农活,不会打猪草,没有拿过针,比如识字,比如总是变着法想去县城……
想到这里,江寡妇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柱子眼疾手快将人扶住,焦急喊道,“娘?娘?你怎么了?”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