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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将人支开。麟少爷可是夫人的亲儿子,外祖父寿辰不出席,外人该说他不懂礼了。夫人这样注重礼数的人为何如此作为?

嬷嬷怎么都想不通。她又惯常不爱猜,便直截了当问出来。

江舒涵叹了口气,“那日宴会上,我看到柳殊,说句不夸张的话,月国第一美人,她都当得起。我担心麟儿会看上她。”

桂嬷嬷恍然大悟。难怪近几日,夫人越发奇怪。原来这是担心二少爷要娶那个低贱的女子进门。

桂嬷嬷觉得夫人此举纯粹是杞人忧天。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麟少爷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忤逆夫人。

她少不得宽慰江舒涵,“夫人,您多虑了。麟少爷这么孝顺的人,怎么可能会忤逆您的意思呢?”

江舒涵心里直叹气,里可就是忤逆的。她此举也只是尽量让他避开。只有陆麟在,她相信柳殊绝对不会放过勾引他。

“麟儿一直与我不亲。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再薄了。所以防范于未然吧。”江舒涵随口道。

桂嬷嬷见夫人如此之说,想了想,出主意道,“夫人,您要是觉得那柳殊是个祸害,不如早点让她许人。次数多了,少爷会起疑心的。”

江舒涵抬了抬眼,“我如何叫她嫁人?”

她又不是媒婆,而且柳殊心气高着呢,非一品大员的儿子不嫁。

她顶多为她制造几次机会,拉拉红线,可没本事让她早点嫁人。

“那还不简单。只要让她……”桂嬷嬷做了个手势,意思不言而欲。

主动的不行,被动的不就行了。后院里的阴险手段,哪怕原身没怎么用过,便也知道不少。

江舒涵摆了摆手,“不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而且我也不想殃及无辜。”

要是给柳殊下迷药,让对方失了清白。她肯定不可能自己动手,派下人去。柳殊不可能坐以待毙,肯定要捉出凶手,为了自保,她肯定要把自己摘干净,到时候就得杀害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