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涵点头,“是我。”她有些好奇,“你怎么会被卖呢?”
田大夫跟柳文八竿子打不着,柳文出事,也连累不到他啊。
田大夫摇了摇头,“真是时也命也。”
眼下不是说话的地儿,江舒涵让柳大郎先带田大夫回去。
接下来,江舒涵又买到了族长,柳武,柳新,可惜没有柳文。
族长病奄奄的,刚才几乎是被人牙子用鞭子赶出来的。
江舒涵交钱的时候,他头重脚轻,人差点从台上栽下来,要不是柳二郎眼急手快将人扶住。他这一下非死即伤。
那人牙子见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儿,生怕这单生意飞了,鞭子又要挥到他身上,江舒涵给拦住了,“我都要付钱了,他是我的人了,你再打不合适吧?”
人牙子听她肯要,脸上笑成一朵花,“那当然没问题。”
说着,生怕她反悔,立刻伸手要银子。
买到柳武,江舒涵才从他口中得知,“我大哥是犯官,不允许买卖。”
江舒涵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咱们先回去吧。以后我再想想办法。”
柳武只当她在安慰他,脚步蹒跚跟着大伙走。
江舒涵这才注意到柳武居然是赤着脚的。被他踩过的地方隐隐有一团褐色的血迹。
脚底板都破了吧?这得多疼啊?
江舒涵不敢让他走了,叫陈瞎子的大儿子背着他。
这三个人中唯有柳新好一点。脚上还有一双草鞋。这草鞋是他自己编的。这孩子每次从县城回来都会跟村里孩子一块玩,一来二去,也就学会怎么编草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