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舒涵把那袋粮食拿出来,大伙全挤进去,一人抓一把,眼睛盯着手心看,看不出什么花样来,又放进嘴里尝。
好家伙,真的跟白面没什么区别,除了没有白面味儿。
“这比石灰细多了。”
石灰也是白的,但是远没有这么白,而且石灰有刺鼻的味道,这个完全没有。
“这到底是啥玩意啊?”众人都糊涂了。
大伙摇头不知。
江舒涵示意张氏别哭了,“哭也不顶事。想想怎么弥补吧?”
张氏搂着花儿,看向婆婆,打着嗝儿,“咋弥补啊?”
“你刚刚说菜市口的小贩卖了好几家?”
张氏点头,“是啊,都抢着买。一共有一千斤。”
江舒涵点了下头,把她怀里的花儿塞给柳大郎,“这东西肯定不是白面,止不定跟石灰差不多。要是吃进肚,说不定会死人。其他家要是吃进肚里,说不定会死人,咱们去告官,让官府的人查清楚,早点通知他们。”
这些人都是出身底层,不认识这东西。江舒涵认识。这是高岭土,在饥荒年代,许多人都是吃着这东西饱腹而活活胀死的。
张氏瞪圆眼睛,告官?
老百姓有句俗语,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她一个农妇去告官,不得再花银子吗?
张氏缩着脖子往后退,想了想,拽住江舒涵的胳膊,小声央求,“娘,你别去,进衙门告官要钱的。族长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