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么多流民冲过来,他们这支队伍早就被冲得四分五裂。
柳大郎,柳二郎这一通喊,八户人家从四面八荒挤过来。
不,不对,确切来说是九户人家。
花媒婆还带来她小孙子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有他们帮忙,我孙子就要被那伙流民踩死了。”
这几人身上只穿秋衣,这么冷的天嘴唇冻得发紫。
但他们浑身的气度跟其他流民不太一样。
为首那个男人二十出头,姓许,名观,字文仲,冲族长拱了拱手,“在下是江陵府人,到锦城拜访师长,没想到……”
他摇头叹气。瞧他们穿着,想来这一路遭了老大的罪。
花媒婆给大家解释,“他比我们还惨。驾着一辆马车过来,车上的包袱被褥,身上的衣服,粮食全部被抢走了。就连马都被杀了,板车也被这些拆了当柴火烧。”
怪不得冻成这样。
族长按住自己的伤处,“你怎么没去抢呢?”
“我是读书人,圣人教我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又怎么好跟他们同流合污呢。”许文仲苦笑不已。
江舒涵心想,还真是书呆子!
许文仲看向族长,重重施了一礼,“在下家中颇有资产。不知能不能跟你们一道走。若是诸位肯收留我们,等到了目的地,我必有重谢。”
大家齐齐看向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