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这时门扉却陡然“吱呀”一声开了,昏暗的光线打进来,照得满室绮丽。一角衣衫露进来,我瞧见白无常变作的那个小侍官蹑手蹑脚钻了进来。
我双眼一眯,“你这一夜是去哪里作死了?”
因为才起床,嗓音不由有些嘶哑,白无常看着我,似乎不忍瞧我脖子下钉入琵琶骨的银链,在原地扭扭捏捏踌躇了许久,到底还是瘪着嘴一步步走过来,“小白……”
那声音还得多么一个委屈劲儿,仿佛被穿了琵琶骨的是他白剪愁大爷而不是我,更甚者是他不止被穿了骨,更被穿了后/庭花。
我有些不耐烦,“你抖甚么呢你。”
白无常一把抱住我,在我肩头使劲儿抽噎,却没流出一滴眼泪,“我错了……我不晓得他们居然会这样对你。”
他干嚎得那叫一个山响震天,我却是睁着眼一头雾水。
接下来据白无常跟我说嚎出来的话,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能简而言之,再详细的就不能告诉我了。
有人拿墨成卿的命作要挟,让他把我引到西海来。而他稀里糊涂就把我带到了西海,也不知道后头会发生甚么。
“小兰草,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对你……”他还是干嚎得厉害,大有我若是不原谅他就要嚎破嗓子的势头。
我斜着眼拍拍他的背心,“也不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不过现在黑无常的命保住了,我也没受什么特别重的伤,你来告诉我,到底是谁拿黑无常的命要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