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愿意跪,岂料正如一滩黑狗血泼下来,她更有骨气的手下兵将直接一人轮一脚,踢得我两膝盖一弯,还是如容泽所愿跪了下去,端端正正。
好罢,跪就跪了,两位兄台能否下脚稍微轻点儿……
容泽居高临下看着我,微微俯下身,缀了明珠的绣缎鞋探出裙摆,“凭你区区一个侍官便如此瞧不起本宫?说说看,谁给的胆儿?”
她说着眸光递向阿玉,里头很暧昧,似乎以为阿玉同我有甚么不清不白的干系,我才敢如此有恃无恐。我也索性大大方方望着阿玉,等待他一声指示,会说些甚么。
阿玉一字不言,继续顺白当的毛儿,俩只狼狈为奸。
容泽有些泄气,眼里又是鄙视又是恨妒,“你叫甚么名字?”
我不做声,“……”难不成给个名字你容泽天女就能记下我?只怕记下我也是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
果然,容泽伸指出来,看似轻巧托起我下巴,实则用了十成力道捏得我下颌骨头都快碎掉,“本宫还以为,你有甚么背景还是如何……”她又看了阿玉一眼,继续道,“原来是个脑仁里长草的货色,来人!”
方才拖我过来又踢我膝盖的俩将士十分谄媚的躬身俯首,等待容泽下令。
“把他拖下去,今日大婚,冒犯本宫,就卸了腿里两块髌骨罢。”
我垂头,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多少年前,是她将龙蛟血一事告知于我,让我后来腿一疼心中便异常愧疚,现下又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要将我腿骨剜掉,这老闺秀果真金玉其外,狠毒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