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桎梏愈发紧了,我眼前有些发黑,难道我今儿个就命丧此处魂归西天?
第一个被我当成至交好友的人却莫名其妙不认得自己,还有什么事儿能比这个更悲催?夜小白大人我心里委实酸涩不已,还不知缘由。
这时冬寒身后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儿开口了,“大人,此番我等是有要事,大人切莫耽搁了时辰,叫我等不好做。”说着还乜斜了我一眼,那黄豆眼中精光四射,让我牙酸不已。
“嗯,也可。”
脖子一松,身子一轻,呼吸顿时一畅,轻微一声“噗咚”,我又跌倒了地上。
冬寒领着呼啦啦一大票人绝尘而去,一道目光也没留下,我一个人跌坐在地,头晕眼花,鼻涕眼泪齐齐流。
是的,我他烂木姥姥的就是愚钝,蠢,还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是你个白痴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忘了我,我好不容易学了易容不就是为了偷偷溜出来找你么。
今日谷雨时节,水中的浮萍开始生长,斑鸠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戴胜鸟降落在桑树上。
什么都是崭新锃亮,除了夜兮白灰扑扑小个子横在长生成碧鲛馆门前的街头,如同死了过去。
终究是我犯傻,我心中自私狂妄,天道难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