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悯生用来垫在他头上的那只手,正是他方才说射完箭后吃痛的左手,如今又被猛然间的撞了那么一下,谢渊只怕他会再出什么事。
“没事,说来倒也奇怪,这手方才还一直觉着疼呢,可如今被老师这么一撞,反倒是觉得不痛了,就好像你是我的灵丹妙药一样。”
赵悯生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还故意将垫在人头上的左手取了下来,放在谢渊眼前来来回回的晃了晃,看起来真诚的很,可谢渊却不自觉的便将头微微偏过去了些,下意识的便逃开了赵悯生的那一双眼。
“殿下又在胡说了,快些起来吧,又不是小孩子了,这副样子让人瞧见了成什么体统。”
谢渊偏着头,微微用力的在人身上推了两把,却没能将其推开,赵悯生明明感觉到了来自谢渊的推阻,却仍旧义正言辞的与人耍着无赖,拒不松开。
“不是小孩子了又能怎么样,不是小孩子了督公难道就不让我抱?我长这么大,只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两个大男人,亲一亲又能怎么样?”
赵悯生一面说着,一面摆出那一副稚嫩真诚的表情看着谢渊,就好像他真的什么都不不知道一样。
“奴才是个太监,算不得什么男人。”
谢渊偏着头,看着眼前被微风频频撩动的车帘,被其中不经意间偷跑出来的几率阳光,晃得频频皱眉。
这句话谢渊说的云淡风轻,可赵悯生听着却觉得整个心头都在滴血。
随着马车的微微晃动,那几缕阳光也因此而在谢渊的脸上,来来回回的转移着位置,惹得人难免有些心烦,就在谢渊半眯着眼睛正和那讨人厌的阳光做着对抗的时候,赵悯生却突然间将手臂从人的腰间抽了出来,双手全都托在了谢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