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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在这之前也有一日也是这样,奴婢记得就在入腊月之前,那日我从殿下书房门口经过,还瞧见地上有好多写过画过的废纸,自那之后承王殿下与章将军便受了陛下责骂,所以奴婢怕……”

那太后瞧着一旁理到了一半的腊梅,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

“你怕什么?”

“奴婢怕殿下这次又要与上次用同样的巫蛊来谋害谢督公,督公是陛下身边的近臣,事关陛下安慰,奴婢不能不怕。”

老太后抬手轻扶了扶额角,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赵悯生,你便跪下吧。”

王起站在殿外,仔细竖起耳朵听着屋内人的话,聚气凝神,那是半个字都不敢拉下,此时听到此处,不由感到心内一惊,一瞬间这额上便已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是。”

赵悯生听了太后的话,便干脆利落的一撩衣袍跪下,抬起头面无惧意的对上了太后的双眼。

老太太心急,那一旁的腊梅方才插到了一半,如今在半路停下,就好比是剃头剃一半,刮眉刮一边,让人瞧着就觉得不伦不类的,惹人心烦。

她很想将自己方才的业余活动继续下去,可偏偏又被眼前的琐事,缠住心神。

赵悯生瞧出了人的心思,自然事事配合,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陪人将这一出戏演完。

自打他方才听见了太后说,这事是由珍妃挑起来的,赵悯生的这一颗心,便也就放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