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立危冲到床前,他拿出手帕去擦拭那行血液,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擦不干净,暗色的血液很快在床上积蓄成一小滩。
根本不需要心电图的反映,oga的生命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
“夜笙…你,你别吓我…”
游立危摸着他发凉的身体,语无伦次:“他冷了…拿床被子过来!他冷了…”
回应这句话的是乍然爆发的枪声。
没给屋里人反应的时间,实验室的玻璃门被两颗子弹打成碎片。
重装步兵爆破了这栋废弃工厂,找到了这间实验室。
手无寸铁的医生最先被击倒,手中的注射器应声而落,药和血撒了一地。
游立危的人也有枪,找到掩体后开始反击,但他们人少,且素质远低于正规军队,瞬间就被火力压制。
即使双方交锋激烈,也没有一枚子弹跑偏到病床上。
“游先生!先撤!!”
游立危知道要撤,但他不可能像在边海那样把夜笙丢下,他拿了钥匙,在枪林弹雨中还想着带走oga。
他用钥匙解开了夜笙的手铐和脚铐,在把人抱起时,右肩忽然被击穿,巨痛迫使他松手,夜笙重新摔回床上。
游立危转头看向门外,那颗子弹来自门口的喻疏野。
喻疏野将枪口对准游立危的太阳穴,他的枪法很准,要不是怕误伤夜笙,刚刚就可以一枪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