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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喜欢画画,我好久没碰过铅笔了,一根铅笔的笔芯用不了几个月就磨没了…”

“我只能用树枝在沙滩上画,可是海水一涨潮,我的画也被冲走了。”

“如果可以,我想拥有画纸和画笔,还有很多水彩…”

……

他和失忆的鱼儿一起畅想着未来,失忆的喻疏野和天真纯粹的笙笙犯了同一个错,他们都太过理想主义,完全忘了现实喜欢抓弄人。

喻疏野一直很安静地倾听笙笙的小心愿,并且默默记下,打算离开这里之后就一个一个替他实现,他希望夜笙的人生能回归到正常的轨道,而不是掩埋于这个可怕的毒窝中。

直到察觉到两人手心相贴的温度不对时,他才回过神来:

“你的手,怎么越来越烫了?”说着,他伸手去摸夜笙的额头,才发现oga刚刚退下去的体温忽然又飙高了。

这时,夜笙两颊不正常的绯红在昏暗的灯光下都变得格外明显了。

小鱼暗责自己粗心,正准备去拿退烧的药来,夜笙却拉着他的手,力道不大,却足以拦住alpha。

“…应该是…fa情期…”

“什么?!”

夜笙在对方震惊慌乱的目光中虚弱地点点头:“我刚刚就觉出不对了,所以…才让妈妈离开的。”

“笙笙?那…那有抑制剂么?”

夜笙看着慌乱的小鱼,勾了勾嘴唇,知道他和别人都不一样。

那药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可能引发期紊乱,只不过这种情况不常有,除了这一回,就是十岁那年,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状况,一旁田地里的几个alpha显然被信息素迷得失去了控制,那时他只身一人,一切的反抗都十分苍白无力,最后是游立危赶来救了自己,不过,也只是从狼窝被救到了虎穴罢了,后续的一切不堪他都不愿意再回忆了。

“我今天,已经打了四针了。”他无辜地说:“你再给我用抑制剂,我可能真的会因为药物排斥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