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从身后拉她,“温烟,他真的……”
温烟转身就打他脸上,大睁着眼睛瞪着他。
顾珩顿了一下,才扭过微偏着的脸看向她。
温烟是一点余地没留,打的很用力,他白皙的脸红得很明显,可他只是伸手抱住她。
温烟无力再做出什么,她靠在他胸口颤抖着。
温烟的心像一块被啄空的木头,已经腐烂了,连动动手指都觉得累。
她就这样一直一动不动地沉默着,像个木偶一样。
直到顾珩来问她,打算怎么处置温雅时,她的眼神才动了动,“我要见她。”
温雅还没有被送到警察局,只被顾珩关起来。
温烟一进去,被绑在椅子上的温雅就叫嚣着,“放了我,温烟,他也是我的爸爸,他让你…”
不等温雅说完,温烟就拿起一旁挂着的鞭子用力抽在温雅的身上。
温雅痛苦地哀嚎一声,左脸那道从颧骨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疤显得格外狰狞。
温烟的手不停,仿佛抽的是一块死猪肉,她一边泄愤,一边告诉温雅,“他是我一个人的爸爸,你不配,你不配!“
温雅被打着也不示弱,颤着声音回怼,“我怎么不配了,我根本没想杀他,要不是你躲,死的就是你。”她还倒打一耙地质问温烟,“你为什么要躲,现在好了吧,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爸爸。”
温烟动作一顿,她想到当时的场景。
从温雅出现到她刺中温景言也不过短短几秒钟。
她开始选择直接捅她,是因为她的目标本来就是她,后来突然改变主意对准温景言是因为她躲了,她躲了就会拖延时间,守在暗处的保镖就有可能在温雅捅死她之前把温雅拿下,那时,她将什么也不做不成。
但她要是将刀对准温景言就不一样了,因为温烟一定会去挡。
危急时刻,温雅不会有这样的心机,只有一个可能,背后有人给她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