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羞得脸通红，低下头小声道：“以前老马和我家老头子是好兄弟，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她以前就是觉得对不住老头子，就算找别人也比找马大爷合适，可现在她想明白了，老头子要是地下有灵，也会赞成她找老马的。

叶青青这才明白，也理解王姐的心思，有时候太熟悉了，确实不太好下手，要不是这次大病，兴许王姐还迈不出去。

这次生病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我去把马大爷叫下来，你们好好谈谈。”

叶青青挺热心地上了楼，马大爷就在王姐楼上，跺跺脚就能听到，见是她，马大爷愣了下，让她进屋，叶青青摇头，神情惊慌，“不好了，刚才王奶奶被不孝儿女气晕过去了……”

话还没说完，马大爷就没了影，老大爷身体真不是盖的，蹬蹬蹬地下了楼，比一些年轻人还利落。

“美娥怎么样了……”

马大爷进门就嚷嚷，见到王姐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愣了下后转身就走，但王姐却追了上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给我进屋！”

王姐拽着马大爷的衣服，使劲往里拖，马大爷也不敢用劲，怕撞着王姐，只得跟着她一道进了里屋，叶青青和陆婶在外头等着。

九十年代的屋子隔音效果差，王姐和马大爷的声音时不时传出来。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成心想气死我是吧，那些钱我都想好了，我们一起出去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活着开心就好，几十年了，你还这样看我……你……你个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