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炳川黑着脸要发火，钱夫人虚弱道：“让她说。”

于婆有些紧张，她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大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孙秋芸让她把怨鬼的模样描述一遍，于婆回想了下，缓缓道来。

“那男孩子顶多二十岁，瘦高个，秀秀气气的，烫了小波浪卷，耳朵打了几颗钉……”

于婆描述得很详细，每说一句钱夫人的脸便白上一分，靠着钱炳川泣不成声。

“那孩子和这位夫人模样挺像的。”于婆指着钱夫人说。

“我的小峰……真的是他……”

钱夫人不再怀疑，痛哭失声，小儿子模样随了她，谁见了都说他们娘俩像，她的小峰真的没了，才十九岁啊！

“我不相信……”钱炳川脸色也很难看，有些动摇了。

叶青青问于婆，“那个怨鬼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于婆摇头，“我道行不够，没法和他沟通，可我知道……”

停顿了下，不敢再说下去，钱夫人催她快说，于婆同情地看着她，叹道：“一般人死后只能在阳间逗留七日，便要转世投胎，除非死得太冤，才会变成怨鬼，头七过后就会变成厉鬼，找害他的人报仇，但代价便是魂飞魄散，不得轮回。”

钱夫人身子晃了晃，哭着：“小峰他是不是死得很惨？”

于婆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