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小队进入战场,周边的人声,枪声渐渐越来越少,剩下的武装分子也察觉到不对,大声吆喝着聚集在主木屋外,由刀疤脸派人拿着重型武器戒备,缓缓往屋里退去,准备死守不出来。

丛林不安全,他们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屋外也不安全,敌人一个没看到,自己的人确越来越少,现在只能团结在一起,共同抵抗。

武装分子们紧挨在一起,彼此依靠着,希望能找到一点安全感,周边时不时传来磕牙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的,也许就是本人也说不定,这种未知恐惧才是让人心理崩溃的前提条件。

杨东平在树上看着一堆怂货,也是很无语,至于那么夸张吗?心理素质太差了点,他也不想想,死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察觉,有时死人离活人就几米远,这种才是最恐惧的,如果真刀真枪,这伙武装分子估计人人都敢拼命,这种看不见的鬼神才是无敌的。

“沙沙沙—”

非常轻微摩擦地面枯叶的声音,若是杨东平耳朵没那么灵敏,估计也听不见,更不会注意到什么异样。

认真听了听,四人的脚步声,嗯?什么人?还是高手!杨东平暂时稳住身形一动不动,先看看再说。

渐渐周围变得静悄悄,木屋里的武装分子熄灭了灯光,只剩粗重的呼吸与上下牙打架的声音,矿工住的窝棚还是一片静寂,在夹缝中求生的人们自顾都不暇,哪里敢多管闲事,没有动静不代表没有反应,他们每个人都抱着枪或者大刀,守在自己的窝棚边,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沙沙沙——”

在一片杂乱的呼吸声中,摩擦地面的脚步声变得更清晰了些,从四面向木屋靠近,杨东平开始戒备起来,不过他的戒备不是身体紧绷,而是融入自然,让身体随风摆动,让呼吸随树木而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