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开帘幔朝内殿走去。
桌案上搁着紫毫笔并砚台宣纸等物,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什么特别的。谢相知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打量这间宫殿的一景一物。
坐下之后,谢相知难得愣了愣。
从他这个角度一眼望过去便能看见挂在正对墙壁上的画卷,那是一幅丹青图,画卷泛黄,笔触微损,却保留完好。
画中人不是其他,正是他自己。谢相知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是百里泽的笔法。
他走到画作之前打量了一番。
这幅画画的是谢相知执剑的模样,红衣剑上覆霜雪,眉眼自成一派风流。还是系统提醒谢相知才想起这幅画的场景应该是当时江南武林大会他试剑的时候。
系统从自己的数据库里扒拉出来这段回忆,将其中一个镜头定格放给谢相知看。
[应该是这个画面。]
谢相知的意识扫过静止的画面:[百里泽的画技不错,画的……挺像。]
系统关了画面,吐槽:[画了几千张总不可能一点都不像啊。]
[嗯?]
[……我可能忘记告诉您了。]系统纠结了几秒钟,[百里泽的陵墓陪葬里几乎都是和你有关的画作。]
连它这个旁观者都不免觉得,这一位在谢相知的事情上甚至连“疯魔”这种词语都不足以概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