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何意?”
“我以为本王的心意,燕王一直是明白的。”他支着下颚,用同裴渊前几日说过的话语来回答他。
“我同燕王心意,便如燕王同我一般。”
“……彼色来授,我魂往与接也。”
“……”裴渊一时没有料到谢相知就如此坦然承认,他有些难以相信的飘然,半晌终于定下心神:“楚王对我之心,不掺分毫它物?我只至始至终心悦楚王一人,楚王也同我一般吗?”
倒不是他怀疑谢相知如何虚情假意,只是南州还有一个死了多年的百里泽,叫他如鲠在喉!
“燕王当真觉得楚宫占地千顷,只有一个永安殿能腾出来给燕王居住?”谢相知眉眼带出三分认真,“裴渊,到底是我不知,还是你不知?”
裴渊听了这话,顿觉自己此刻如在云端,神思在极度喜悦中也不由得恍惚。若是此刻谢相知此刻要了他的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欢喜地双手奉上。
谢相知是他命中注定的孽缘,注定纠缠不休,谁也无法逃过谁。便是当日陈王宴上他没有见到谢相知,后来的局面也不会有分毫改变——他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这段痴念,便是百里泽也无法插入其中。
谢相知倒不知道他对“百里泽”执念深到非同一般的地步,也便没有多想。他其实还是低估了裴渊的偏执。
“既然燕王让本王平白失了一个美人,那燕王如何赔偿本王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