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识知晓这玉佩绝非是他随手给出的凭证,心下感动,正要开口,却被谢相知懒洋洋一抬扇打断:“好了,我要带你师娘回去了。你的事情早些忙去罢,省得你那点子不成器的功夫碍我眼。”
谢不识:“……是。”
待谢不识携着满袖风雨离去,一旁作壁上观顺带修养伤口的百里泽才笑言:“前辈这徒儿可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谢相知斜他一眼:“我这有趣的小姑娘约莫只比你小两三岁。”
言下之意便是你自己都是个毛没长齐的孩子,哪来的脸面说他徒弟是个小姑娘。
百里泽闻言笑意更深:“前辈不是说我是她师娘么?即是长辈,不当以年龄论。”
“这倒极是。”
谢相知一愣,继而拍手笑道。
“那夫人可要同我归家?”
他略歪了歪头,使得漆墨长发洒落肩头,肆意风流。
“固所愿尔。”
百里泽幽沉的目光落在他瓷白侧颜上,眼中吞噬一切的猛兽被半垂的眼睑囚住,最后化为温雅笑意漾开在唇边,依旧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