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说得扯淡,但是拜索还是信了。
再之后……拜索用一年时间严厉地订正了这位学生的书写和绘图规范,用了半年时间教会他如何撰写专业的报告,剩下的时间两人更像是一对远程交流的合作伙伴,或者是一对素未谋面的网友。
最后一年里,他们在特殊的通讯频里对话往往都是这样:
学生:「军部推出最新的那个机甲你见过了吗?它的动力真的那么强?」
拜索:「嗯。提高了25倍。」
学生:「可是我这里按照军部给出的参数,计算出来至少应该能提高5倍啊……难道是机械问题?」
拜索:「这个驾驶员与机甲精神力匹配程度有关,而且你忽略了两次跃迁后叠加损耗。你计算的那种属于刨除其他问题的半理想状态。」
学生:「哦。这样。谢谢。」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拜索和他的神秘学生一直维持着一种属于互不询问身份,但彼此绝对信任的默契关系。
拜索一直以为自己辅导了一位某贵族家不良于行、身残志坚的小哨兵,而对方……大概以为自己是军部机甲工作室专做测试的研究员。
大概是容屹之前和这位小哨兵有过什么约定,三年过后,小哨兵给自己手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感谢信,第一次称呼自己为:「亲爱的实验员老师」。此后,再也没有通过通讯频道打扰过自己。
断联后剩下的日子,拜索刚好带着启明舰队一起去远星域的某军事要塞执行任务,整整一年都没有都没有回来。
远星域通信并不算好,那个用来维护通讯的基站总是时好时坏。拜索经常是好几个月都和家人联系不到,更何况是和已经默契转为断联状态下的学生。
拜索潜意识觉得自己和学生的缘分走到尽头,心里不算有太大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