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慢悠悠地推着秋千:“那是外公变的魔术。”
“魔术是什么?”
“魔术就是一种制造奇妙的艺术。”
“艺术是什么?”
“艺术就是”编不下去的红袖将秋千上的小人抱了下来,“等你长大了想搞艺术的时候就明白了。”
困极的嘟嘟揉着眼睛,声音越来越低,“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替儿子盖好被子,红袖吻了吻他的额头,将殿内的烛火熄了,走向另一个房间。
熏上香,落下床幔,给渡生魂草浇了水,她照例对着栖白说了一番话,将自己说累了才缩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颈窝里泛起一层湿意,恍惚听到一个声音,带着倦极的暗哑,在她耳边开口:“说了这么多话,都不知道我想听什么。”
红袖僵了很久,终于抬起脸,眼泪怔怔地落下来,声音微微颤抖:“小白?”
他的脸庞有些苍白,定定看了她半晌,才珍而重之地拥住她,“我也想你了。”
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听着一声声有力的心跳,红袖的眼眸再次泛潮,摩挲着他赤裸的背脊,呼吸有些急促,“不是梦?你真的醒了?”
眼眸深处盛了一泓清水,潋潋波光轻晃,像是在企盼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栖白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泪痕犹在,心中不知是喜悦还是苦涩,想要拥有她的渴望却抑制不住的涌了上来。
他按住红袖的身体,将她压向自己。
唇齿相依的曼妙仿佛抵消了身上所有伤痛,鼻尖萦绕着她的味道,血液里有什么在沸腾,和着他就要跳出胸膛的心跳,灵魂深处一片淋漓的热意,慰藉他所有的不安与彷徨。
红袖只顿了一瞬,就更加热烈地拥住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极尽缠绵的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