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栖白用手慢慢拨开她湿漉漉黏在耳边的长发。
平复了呼吸后,灵和转过头,和他幽黑深邃的眼睛静静对望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奇怪。
“你昨晚一直睡在这儿?”被子下面温热的触感让灵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栖白慢慢挑起眉,“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儿,睡哪儿?倒是你,鸠占鹊巢,一大早的,还扰人清梦。”
灵和:说这话的时候有本事别搂我搂的那么紧啊。
还好她不是光着的,至少穿了层亵衣。
“我做噩梦了。”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鼻音,像是在同他撒娇。
栖白觉得新鲜,随口问了一句:“梦到什么了?”
“一个男人嘶”
胳膊被掐住,正好还在容欢拿刀子割出来的伤口上,痛得灵和一口咬在栖白的肩膀上。
你让我痛,我就让你更痛。
栖白用手掐住她的嘴,将她整个脑袋往后推了推。
灵和严肃地道:“一般这个时候,你应该躺平一动不动让我随便咬。”
栖白凝视她良久,道:“不痛不痒的,还都是你的口水,我洁癖。”
灵和:“”
妈的注孤身,这种人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灵和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我梦到黑水狱底下关着一个男人。”
“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听说待在那种地方的人都很变态。”灵和瞥了一眼栖白的脸色,继续道:“当然不是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