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改一听,脸色一变,蒋少野蓦地倒吸凉气:“别夹我!”他控诉,一巴掌拍在林改的屁股上,林改的身子一弹,也来了火气:“你还打我呢!”
蒋少野莫名其妙:“这怎么算打你 ”
“你自己太大了!”林改不讲道理地将他往外推,手却摸到蒋少野满胸膛的汗水,滑溜溜地令两个人心中都发痒,“你出去,你嫌我紧你就出去啊 ”
蒋少野被气笑,“毛病。”一把抓住他两只手,稍稍拔出一些,又往里狠凿,“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这一下几乎能听见水声,像石头都被凿开了,露出脉脉的泉眼。林改突兀地停住呼吸,在蒋少野开始抽插的时候才终于找回节奏一般,双手惊慌失措地抱住了蒋少野的肩膀。
“给不给我亲?”蒋少野又俯下身,盯住他笑。
林改拼命闭嘴,牛奶味的信息素却一丝一缕地渗出来。蒋少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狂乱,他抽插得悠闲,一只手抱着林改屁股,另一只手便扣住他下巴,有意打开他的嘴。
“呜呜……”林改双眼泛泪,发出似小动物般无助的声音,蒋少野没有真亲他,只将身子伏低,鼻尖猛嗅林改的脖颈,另一边却将林改的双腿掰得更开,下身愈来愈快地耸动抽插。林改像一只翻了面的螃蟹,全身都要烫熟了,在蒋少野这种近乎原始的力量之下动弹不得,信息素交缠令两人都血脉贲张,理智即将要断线。
“蒋少野,蒋少野……”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便只有不断呼唤身上人的名字,直到带上哭腔,“蒋少野!”
屁股下的枕头总容易滑开,蒋少野操得不尽兴,直起身子,抱着林改径自往后仰倒,保持着结合的姿势粗暴地将林改翻了过去,在林改“啊”的尖叫声中如野兽爬上了林改的后背,两人的下身“啪啪啪”的水声不绝四溅,磨得林改双腿发颤,后入的姿势顶得更深,蒋少野甚至感觉自己好像寻到了一个紧闭的入口。
是生殖腔。
蒋少野低下身,将湿漉漉的胸膛与林改那颤抖的脊背相贴,玉观音从林改纤细的脖颈滑落下去,漾出一片红影。
蒋少野盯住了林改的后颈。他用一种与性爱完全不同的缓慢的姿态,轻轻地拨开了林改后颈上的碎发,林改突然伸手遮住了那片伤疤。
“不可以!”林改颤着声音说。
蒋少野的情热已有所缓和,闻言也只是眸光微暗。他将下巴搁在林改肩窝,沉默地继续顶弄。
林改意识到,自己又把气氛搞砸了。
他想转过头去看蒋少野,却忽然被蒋少野的手掌捂住了眼睛:“不要看我。”蒋少野说。
林改不明就里地眨了眨眼,便像一丛野火从蒋少野的手心烧了过去。蒋少野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温柔得几近沙哑:“你舒服吗,林改?”
林改什么也看不见,他全靠蒋少野的手臂支撑着跪姿,又听见床板被摇得隆隆作响,一种颠三倒四的渴求从脊椎骨下方一直往上传递,让他不由自主地把胸挺得更高,把屁股往后送,他想要,他以前竟没发现自己这么想要……想要做爱。
“蒋少野,”他对着黑暗的虚空提问,“你舒服吗?”
蒋少野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他放开了手。
林改还来不及感受重获的光明,蒋少野已一手扣住他的臀部,另一手伸到前面握住了他的阴茎,在急剧抽插的同时飞快地撸动起来。
蒋少野的喘息越来越重,林改仰起头看向那盏读书灯,灯光在他眼里幻成千万的碎片。他好像一叶被风浪抛弄着的小船,每次他以为要被掀翻了,要飞上天去了,最后却又重重地落下来,落在无边无际的快感中。
……快感。
这是快感吧?他甚至不能确认。
可是蒋少野和他一起,他就觉得自己一定很安全。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射的,蒋少野把他的精液抹在背上,双眼发红地注视着那浊白的痕迹,像泼在白瓷砖上的牛奶。蒋少野没有再执着于他的腺体了,他好像找到了更有情趣的游戏。
“林改,林改……”蒋少野呼唤他的声音越来越沉,也越来越缥缈。
“蒋少野。”林改趴在枕头间,拿衣服捂住脸,他开始耍任性了,“你快一点,我要累了……”
蒋少野在他耳畔低笑了一声,“好,先给你。”
林改眼前的灯光再次猛烈地摇晃起来。船要沉了,桅杆都倾塌,风浪打进了甲板,冲开了千疮百孔的船舱。林改再也支持不住地往前倒,蒋少野却掐着他腰嘶吼了一声。
狂风巨浪的海上也会有太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