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请过,可是老师没批。”
闻言,同学露出了一个程澹看不懂的意味深长的笑。
好像在所有人眼里,包括程澹与张玉凉的父母、邻居、同学等等,都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们应该时时刻刻在一起,并且很多时候,他们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
张玉凉生病了程澹会想请假陪他,程澹生病了张玉凉会翘课陪他——然后被爸妈打一顿。诸如此类的事,在他们的生活中如同家常便饭,十几年下来,大家比他们还习惯。
两人倒也不是没有过矛盾,也曾因为些小事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但吵完了扭脸就能和好,毫不记仇,反倒是劝架说和的人比两人更尴尬。毕竟人家是真的和好了,还能勾肩搭背快快乐乐地一起吃冰淇淋,而他们劝架时习惯性说的坏话却像泼出去的水,再收不回来了。
“我,张玉凉后桌,要是再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插一句嘴,我就期末连翻三科的车!”
by某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学渣后桌。
张玉凉扫了他一眼,无情拆穿道:“就算没有真香,你的车也翻定了。”
正在收语文作业的程澹顺势补刀:“卷子写完没有?老师要改的,据说不及格的人要把试卷连答案抄十遍呢。”
后桌秒怂地抱住程澹的手:“大佬求再宽容十分钟!我的作文就差最后一段了!”
张玉凉挑了挑眉,用力扒开他的爪子:“手往哪儿放呢?”
后桌:“……”
高考前夕,程澹和张玉凉商量了一下志愿的事。他们一人想读南方的大学,一人想去北方看雪。一个要报中文系,一个对戏剧影视文学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