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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睡醒后,程澹第一眼看见的也是张玉凉,只不过他的脸色比梦中那几位憔悴许多。张玉凉在床边守了他好几天,事事亲力亲为地照顾他,因此,他的病刚好,张玉凉自己便病倒了。

烛光幽幽,夏夜的风里有挥之不去的灼热,拂过程澹与张玉凉交握的手时却泛起一阵清寒。

凉的不是风,而是他们的手。

篷歌笑他们是难兄难弟,还开玩笑说以后要给他们写一本《我们在病中的日子》。

“嗯,我等着看。”程澹笑嘻嘻地说。

第六年,是平平淡淡的一年。

这一年国泰民安,江湖无风波,朝堂亦无风波。张玉凉加入程澹与篷歌的吃瓜大队,每天都在快乐地围观子桑守心如何花式翻车,同时感慨扶子缘脾气真好。换作他们,在吃到第一口他做的那巨难吃的面条时,就会跟他绝交。

然而子桑守心自己很迷惑,有一天他找到程澹,一脸茫然地问:“我煮的面真的很难吃吗?”

程澹:“……”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第七年,时国边境与邻国发动小规模战事,时国尚武,朝中不缺用兵如神的将帅,屡战屡胜,不但极大的提升了百姓的自豪感,也为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灵感和素材。

那段时间,市面上大卖的话本几乎都是军旅题材或与军旅相关,写的好不好另说,却从侧面反映了话本界跟风之气盛行的现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