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照青识趣地先离开了。
夜色深沉,但窗外却仍有各色霓虹闪烁交织着,投注在玻璃上的光晕层叠交错,底下有来往的车流声不断。
桑枝把自己裹得像只粽子。
彼时房间里寂静无声,她等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听到丝毫声响,她动了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掀开被子回头望了望。
容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坐在了另一边的床沿,同她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桑枝接触到他的目光,瞬间又缩回被子里。
容徽凝视她的背影半晌,伸手想去掀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却被她紧紧地拽着被角。
“桑枝。”
容徽唤她一声,“出来。”
“不要。”
桑枝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周遭再次沉寂下来,桑枝在被子里已经闷出了一身汗,却还是强撑着不肯掀开被子钻出来。
但她还是悄悄用脚掀开了一点儿缝隙,也不至于让她在里面待得太过憋气,难以呼吸
容徽索性在另一边躺下来,一手撑着脑袋,在床头昏暗柔和的台灯光线里,他静静地盯着她的背影良久,似乎也忘了要开口。
“你今天不让我看,是不是你也觉得我的头发好丑……”
被子里的“蜗牛”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