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玛莎注定和这届奥运无缘,严重的话甚至要退役,闻徵边和教练商量,边走到马厩,站在栅栏外,只见玛莎病怏怏躺在干草堆上。一看到主人过来,灰色的大马颤颤巍巍撑起身,可怜兮兮地用额头蹭他的手。

暖和的马毛蹭过手掌时,闻徵心都碎了,轻轻抚过马背:“别怕,我一比完赛就回来陪你。”

随后,当马工要将萨瓦尔多从旁边的栅栏牵出来时,素来温和的黑马第一次不听指挥,拼命挣扎不愿离开。

及时制止马工生拉硬拽,闻徵拍拍萨瓦尔多的脖子,柔声安慰:“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玛莎的病像一片阴霾笼罩在闻徵心上,他和萨瓦尔多在做赛前热身时,明显感到战马的状态一落千丈。

预赛当天,闻徵抽到的出场顺序是萨瓦尔多打头阵,他顺着马儿的鬃毛,打气道:

“加油,过了今天就可以回去看玛莎。”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萨瓦尔多安静垂下头,在闻徵的指示下,踏着碎步迈进会场。

马和人一样会为同伴伤心难过,闻徵骑在萨瓦尔多背上跑出场时,很快发现爱驹依然无精打采。尽管他后面还有两匹战马参赛,他对萨瓦尔多期望最高,眼下的表现恐怕……

“嗯?”吃力试图让爱马集中精神,闻徵敏锐察觉到萨瓦尔多步伐越来越轻快,像是一个被迫上学的小学生,意外发现抽屉里藏了喜欢的小零食。

他下意识扫过观众席,心跳猛地加速:

贵宾席上,易承昀一身全黑公务西装分外显眼,和其他观众的闲适打扮格格不入;人高马大的易总裁手上握着一杆小国旗,僵硬地小幅摇动,像个笨拙的机器人。

不过是预赛而已,有什么好看,闻徵这么想,他骑着爱驹绕会场边上跑,鼓舞马儿的情绪,唇角早不知不觉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