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拉上隔帘没人知道他俩在后面干什么,可是车就那么大,弄出些什么动静,前排多少能猜到,想想就太丢人。
“你在想什么?”易承昀没想到他会想到那方面,嘴角止不住往上翘,反而收紧双手,将人牢牢箍在怀里,声音低沉在他耳边道:“我着凉了,想暖和一下。”
还不是你自找的?闻徵小声埋怨了一句,没再挣扎,反舒服地把头靠在他身上。
换着几个月以前,闻徵肯定想不到两人能和平坐在车后座,还不打起来。
不过,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些,他打着瞌睡,朦朦胧胧想到:易承昀还有那么多事没告诉他。
两人在路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看窗外被大雪染成银白色的一排排大树飞逝而过。
回到本市后,易承昀直奔公司,而闻徵本计划要回马场,却在路上收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是小闻吗?我是省体育局的朱主任,想跟你谈谈,你现在方便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约莫是个中年人,话语中透着上级对下级不容拒绝的语调,闻徵一时没说话,便听她清了清嗓子:
“我昨天听一个选手说,你不愿意参加团队训练,有这个事情吗?”
闻徵脑海里马上想起瓯子峰令人生厌的声音:“我家里在体育总局有人。”
难不成是这个朱主任?但问题是省总局和国家总局,等级也差太远了吧?
何况这位主任所属的科室,并不直接管理马术协会。闻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静静听她表演。
朱主任以为他是心虚不敢回答,提高声调:“有还是没有,这个我们要上报的。”
揉了揉额头,闻徵不卑不亢回道:“没有,不知道您是听谁说。首先我原来没有参加团体项目的打算,自然不需要参加团体的训练。其次关于我个人的训练,一开始时已经交过详细训练报告并得到批准,您可以随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