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两人出去,易承昀关上门,走到闻徵身前:“出气了么?”

“没有,”闻徵自己也没料到,他不仅没感到半点愉快,反觉这一切都可笑至极:

“我不想变成跟他一样恶心的人。”

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易承昀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两人一起坐车回易家别墅,闻徵路上有点无精打采,直到出来迎接的管家周军对他说:

“闻少爷,马场那边说,有人寄了一份礼物给你,我让人拿过来了。”

“礼物?”

先前闻徵参加比赛时,每次会收到不少支持者送来五花八门的慰问品,大多是玩偶或是零食,但仅限于比赛前后,这还是第一回 有人送到他工作的地方,他不由弯起眉眼:

“谢谢你,我去看看。”

客厅桌子上放着一个正正方方、蛋糕盒子大小的礼物盒,上面别着一张小卡片,没有写寄件人名字。在闻徵的手快要触到丝带时,一旁的易承昀忽而抓住他的手,蹙起眉头问周军:

“有没有让保镖检查过?”

周军愣了愣,马上领会他的意思:“是我疏忽,这就让人过来。”

闻徵有点不悦:“难不成还有人给我下毒?”

“防人之心不可无,”易承昀尝试给他分析:“你宣布继续参加奥运赛后,并没有公开过在哪里训练,对方是怎么知道你在那个马场?何况眼下不是比赛季,送这个的意义在哪里?”

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闻徵偏是不服,赌气反驳:“万一是熟悉马场的人送来的呢?”

然则说出口后,他自己也察觉到有不妥:既然是熟悉马场的人,何必匿名?

等保镖做完系列扫描,闻徵等得脖子都长了,才眼巴巴等到保镖队长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