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一定是中午吃的牛排上火。”

顺口编出个借口,闻徵慌乱擦去鼻血,试图夺回主动权,凑近问:

“我问你,如果那时出来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会怎么做?”

不晓得自己想要什么答案,闻徵可能是被温热的泉水烫得脑子不清晰,无端想起从俄罗斯回来那晚,易承昀偷偷亲他那一幕。

沉默半晌,易承昀却是答非所问:“送餐车来了。”

这算是被敷衍了么?

望着他站起身的背影,闻徵忿忿披上浴袍:不说真话拉倒!

两人在各怀心思中吃过晚饭,易承昀抿了一口酒,幽幽开口: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不会。”

闻徵拿酒杯的手一顿,心底涌起几丝不愿承认的雀跃,又听他说:

“自从我接管易氏以来,这种场合碰到过不下百次,全交由助理应对。”

闻徵忍不住腹诽:那你怎么遇到我的时候就想着要牺牲自己了?

似乎察觉到方才话里的漏洞,易承昀尴尬地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喝完酒杯里的红酒:

“我先出去走走,消食。”

“等等,”

晃了晃杯里的红酒,闻徵扯住他的袖子,似笑非笑问:

“白天你和闻祈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红酒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