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昀摊开手:“可以了吧?”

他的态度过于坦诚,闻徵反而更不安,半信半疑问:“你没偷藏吧?”

“这里没有。”险些笑出声,易承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拍了拍床褥:

“睡吧,不然你明天顶着个黑眼圈醒来,指不定要被怎么编排。”

一番折腾,时间已到凌晨,闻徵眼皮自动打架,半推半就拉灯睡下,不忘威胁:

“不准动手动脚!晚上敢蹭过来就真让你以后都站不起来!”

他还记得,澳洲那次,因易承昀寄宿的家庭只有一间客房,两人挤同一张床,这人借口“怕黑”,一个劲往他怀里蹭。

如今想起来,闻徵痛恨那时的自己简直是个傻白甜,居然信了他的谎话,甚至反过来安慰他!

“记得这么清楚,”

易承昀对他的“威吓”置若罔闻,抬手揉了揉他顺滑的短发,难得放轻声道:

“12点了,生日快乐。”

没想到今年第一个对自己说生日快乐的人会是易承昀,闻徵自嘲般笑了笑,以往都是各个银行发来的自动祝福短信。

闻徵想打他的手举起又放下,“谢谢”还没出口,随即听那人声音低哑说了一句:

“小骗子。”

往被窝里缩了缩,闻徵闭上眼,嘀咕了一句:“你好意思说我,大骗子。”

易承昀侧躺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半闭着眼,试图在黑暗中描绘他五官的轮廓;直到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方悄悄撑起身,似有若无地在他眼睑上落下一个轻吻。

规律的生物钟准时在早上六点让闻徵睁开眼,他在朦胧中翻了个身,手无意识伸到一边,隐约发现有哪里不对:身边空了。

易承昀该不会漏夜去把马克笔捡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