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与以往相比，变化太大，以至于傅景舟现在都还有些不太适应他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傅景舟看了他一眼，作揖道，“方才江师兄特地来救我，我还未向师兄表达谢意。”

没料傅景舟是来表示感谢的，江离素不禁觉得，难不成自己在傅景舟的心里已经洗白成功了？

要是有这么顺利，那还真是要谢天谢地。

可他自己都不相信傅景舟会对自己改观，更别说是被原身欺负了如此多年的傅景舟了。

“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互帮互助实属正常，这点小事还道什么谢。”江离素客客气气的说道。

他双眼如水般平静，深邃如同风平浪静时的海面，从中看不出半点虚情假意。

然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暴风雨临近前的宁静。

在傅景舟看来，以前的江离素要更好懂一些。

如今的江离素他看不透，也不知道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与其说江离素改邪归正，不如说他在韬光养晦更为贴切。

“师兄说的是。不过我有一事不解……”傅景舟直视江离素，续道，“师兄此前问我甘露饮味道如何，是何意？且师兄并未饮下甘露饮，难不成师兄你早就知道甘露饮有问题？”

他一语中的，让江离素怔然。

若是可以，江离素真是恨不得封住当时自己的嘴。

不过，就算他不问出那番话，以傅景舟敏锐的程度，他只要不喝甘露饮，一样会引起傅景舟的怀疑。

所以说，反派怎么都不可能洗白。

特别是这个反派还欺负了主角一百多年的那种。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甘露饮有问题！”江离素自然是否认，“只是白微师父经常教导，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多了个心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