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骄跟了上去。
这些天来,叶棋霖看上去勉强还算镇定,其实已经要被气炸了。
一直以来,他的圈内朋友们看似对他还不错,哪怕他是个不光彩的私生子,他们也来主动结交。
但叶棋霖内心却很清楚,他们更多并不是冲他,而是冲他身后的叶家来的。
毕竟叶家这一代就四个小孩,未婚姑娘叶琴意不便跟他们厮混,叶书清对继承家业毫无兴趣,而最小的叶画楼还是个包着尿不湿的娃娃。
唯有他,是那个可以接近、可以结交、可以被拉拢的。
他本以为谢天骄是那个特殊的,是因为他是他而跟他做朋友。毕竟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他们还有个共同讨厌的敌人。
可谁能想到,一转眼对方就跟这个敌人定下了婚约。
而那些所谓的朋友,恐怕也因为他今天对谢天骄明显的疏离,因为暗中猜测着是否谢家已在他们这一对异母兄弟之间选择了站队,因为以后叶氏的格局是否会有变而食不知味。
真是没劲,没劲透了。
谢天骄喝酒很克制,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点酒气。他微微靠坐在副驾上,一路沉默不语。
叶棋霖面色平静地开车,内心却格外暴躁,想大吵大闹想破口大骂,可他的性格和家教终究是阻止了他。
直到在他们的新家楼下停了车,他才喊住谢天骄,说:“谢天骄,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