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睁开眼时，许然已经传送到了许晓山的身上，手里抱着一打资料，记忆中是办公室的谁谁让他拿去复印。

“小山，资料复印好了吗？”

“好了。”

刚把资料递过去，旁边的女生头也不抬的举起一个水杯，“小山，你去帮我倒杯水。”

“你的水等会儿再倒，小山，快过来帮我把这份文件填了。”

“小山，交给主管的资料我发你了，打印出来记得交上去，不然主管要骂死我。”

“小山，前面垃圾桶好像满了，你快去换一个，阿姨下午才上班呢。”

“小山，……”

不过短短几分钟，四面八方的吩咐袭来，办公室不过五六个人，大家都是一起上班，他们刚刚说的也都不是原主的分内事，不过这个场景已经很熟悉了。

胸膛中有一股愤怒和无奈，还有一种急切的求存在感的讨好，许然突然明白许晓山要的自我是什么。

他自己也知道不应该这样，可是他做不到。这个性格已经跟随了他二十多年，他的内心在反抗哀嚎，表面却努力扬起笑脸听从指挥。

许然拒绝了女孩的水杯，“不好意思，你要喝水自己去倒，来回两分钟而已，不耽误你什么事。”

转头，“这份文件是领导让你去做的调查，我已经把调查表放在你桌子上了，你照着填都不会吗？”

“主管让你交上去的资料凭什么要我帮你填，你自己没长眼睛看不懂字吗？我都帮你填好了你还让我打印，你是手指抽搐还是痉挛了？主管办公室在三楼，坐电梯来回不到两分钟，你的腿有问题？有问题早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