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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陈太傅的死讯传来的太过巧合。

可惜他也想不通这种诡异感从何而来,只好归结于自己是许然一派,太过担心所致。

等到堂中无人,许然身上的镣铐也被卸下,他的皮肤上已经浮现隐约的红痕。

酒壶怪人边帮他卸镣铐,边小声说,“你可真是神机妙算,算的真准呐。”

一直没什么表情波动的许然挑了挑眉,“太傅既然已经帮我铺好了路,我再不懂走岂不是废物一个?”

“你是天才。”

天府书院距离京城最快也有六七日的路程,又是在山顶上,还有太傅的守孝期,许然只要不下山,宸帝就奈他不何。

一路上,许然早就知道后面跟了不少尾巴。

在离开前,孙公公曾偷偷来找过他,告知他太子并无大碍,只是被宫女下毒,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竟然自己解毒了,现在还在宫中休养生息。

得知南风没事,许然就放心多了。

看来宸帝还是没有丧心病狂到为了除掉一个臣子而牺牲自己亲生儿子的地步。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许多,宸帝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就是利用,只是他的出现时机正对而已。

宸帝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从他帮宸帝肃清朝堂开始,朝中三大派源头已除,朝中正是混乱的时候,而他不仅是文臣领头,又与武官领头有交情,宸帝要把朝堂彻底掌控在手中,就容不下他。

温贵妃的手段他真的不知情吗?可能知情一半,温贵妃再厉害也是后宫中的女人,皇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