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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狠下心,花点金钱和精力,一声不响地摘掉刘冬彦的腺体就可以。然而,他们谁都无法成为一个“杀人犯”。
最终,是顾黔明先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平静,始终是要有个人来做决定的,但先说出口的人,即是恶人:“岳父希望我们分居一阵,为了不影响到远琛,他要求我搬去公司边上的公寓,而岳母想把你接回陆家。”
陆秋远沉默地看向他,没有眼泪。
他看到陆秋远坐在沙发上,睫毛映在落地窗的阳光里,扑扇了两下,他的气色好了很多。
顾黔明走近了,在他面前半蹲下来。
陆秋远眸中热潮褪去。
顾黔明却是特地回来的,他得知陆秋远情况好转,才匆匆赶来:“我买了一套公寓,刘冬彦会暂时住在里面。但你放心,我想到一个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去标记的办法。虽然做法不太磊落,但……”
他停顿了一下,见陆秋远不回答也毫无兴趣的样子,只能温声转了话题:“你现在看上去好多了,再等我一下,我们就带着远琛去国外了,好吗?”
陆秋远却微微启唇:“我们离婚吧。”
十分突然,又是积累已久。
“黔明,我好累,我想要放过我自己了。”
也是从那一天起,陆秋远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相信顾黔明说的每一句话。不论顾黔明解释什么,哀求什么,他全然不听。在一次次地伤心欲绝下,陆秋远的心门关上了,彻底推远了顾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