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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告诉秋远。”顾黔明打断他,“我今天就能打第一针吗?如果我要加大剂量,就现在这个情况而言,会即刻有效吗?”

医生神情复杂地看着顾黔明,发现他这阵子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他从心底厌恶这份契合度的压力,宛如一根断梁,砸的人恍恍惚惚,精神萎靡。

…………

这是一段苦涩的回忆,连做梦碰到一丝边角都会被苦到干呕。

对顾黔明是如此,对陆秋远更是如此。

如今陆秋远49岁,眼角早就有了细细的纹路。他向来注重养生,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但身体中堆积下来的失望还是让他步入一个苍老的阶段。

他把车停在了江边吹风,手里是一杯咖啡,用来醒神的。

江的对岸是一片灯火通明。夜景如画,但比起当年在二十七楼那间公寓里看到的,仍要逊色许多。

可陆秋远没有再去过那间公寓了。

从那以后,陆秋远厌烦过生日,也讨厌收礼物。

他总是迁怒着很多事情。

半小时后,陆秋远提着一只白色的袋子走进顾远琛的别墅。

已经过了晚饭的点了,顾远琛还没回来,但茶几上放着三杯喝了一半的草莓奶昔,是小陈送来的。

陆泽安和陈曳正在带着季幕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