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不屑地吐了一口,干啐的,刚才攻击的时候已经吐得口干舌燥,一会儿得去拿点酒喝才行。
他捂着肩膀爬起来,一转身,忽然愣住了。
没有墙壁的建筑物外,银白的飞行翼依然挡着出路,但那个本该葬身碎石堆的防卫官单手攀着飞行翼,缓慢但轻巧地落在窗口边缘。
“你——”怎么知道要防着我!
防卫官甚至连衣摆都没有沾一点灰尘,唯独梳得整齐的黑发被风吹散。
散开的刘海微微遮挡了防卫官眼底森冷的杀意,使得他在镜头下依然端庄挺拔,被阳光描了一层金黄温暖的外轮廓。
“那个女人的肩上没有伤痕。第一次射击,我瞄的是墙,但擦过了你的肩膀,那时候你以为我看不到你在哪,就一点也不藏地站在走廊边。”傅重明说。
黄毛这一回是彻底慌了。
他惊恐地看向自己皮肉裂开的肩膀,这竟然也是在掌控之中的,他以为是对方蒙的,然后随口吓唬他!
“束手就擒。”傅重明抬起枪。
黑发遮住他眼中的烦躁,如果不是临行前副官念叨的打得好看点,他能徒手撕了这货,就像撕手撕鸡那么撕。
为他蛊惑欺骗的无辜女孩,为他在比赛里坑害的人,为了……他敢让恒星流血!
“你你你——”黄毛跌坐在地上不住后退,一边哭一边嚎叫着骂,“你他妈还是人吗?这么近都打不死,怎么会打不死的!”
“束、手、就、擒。”
防卫官重复了一次,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