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不欲吵他,正拿着一卷书安静的读。
王府众人知晓自家王爷在乎极了这银发的男人,见两人平日一同起居,也从不置喙。倒是尉迟老将受老王爷恩惠,对谢湛直谏了几次,被他顽固的样子气的胡须倒竖,也不管了。
他想,总归端王又不可能真的把男人娶回家,好龙阳便龙阳吧,端王也就这一个血脉了,还能咋地。
谢湛不多时撑起身子,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将夜把他揽入怀里,慢慢地梳理着他的发,低声道:“若还是困,今晚便不看文件了,早些歇息。”
“倒是有了些精神,无妨。”谢湛感觉到头皮被人按摩的很舒服,笑着闭上眼躺在将夜怀里,道:“大雪已封门数日,在过不久便是年关,不少事情都需要操心,我可万万不能在此时偷闲。”
“仗打赢了,战利品安置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总还要去看朝堂的情况吧,萧恪此人,深沉残暴,明帝时期被压着的起义此时都爆发出来,结果全被血腥镇压,牵连无数。”
“那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那还有至今仍然蛰伏的荣信钱庄业务转移一事……”
“这事也要你操心,掌柜不如自己找根绳吊死。”
“……”
将夜说话越发刻薄,却把谢湛逗得止不住的笑。
将夜挑眉:“笑什么?”
“笑你,这两日我是没怎么陪你,教你无聊了。”谢湛越发地清楚将夜此时为什么闹情绪,他分明就是和天下醋了起来,埋怨他太关注北境军务,忽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