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宁州知府搭的是他座师这条线,应当是铁杆的七皇子党,不过很奇怪的是,礼单的账目不对。”分管情报的林广平恭敬地道。
“真正的账本没找到?”
“没有。”林广平道:“我们去查的时候迟了一步,宁州知府的小妾已经不知所踪,应当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罢了,先搁置。”谢湛剪了剪油灯的灯芯,然后淡淡地道:“老七有什么动静?”
林广平轻咳一声,尴尬地道:“七皇子派人在京中散布王爷的流言,说王爷……亵玩男宠,风流荒唐,比起老王爷有过之无不及。现在,京城的贵妇与小姐们都已经讨论开了,想登门给王爷说亲的人减少了不少。”
“就是要这个效果。”谢湛笑笑,负着手道:“今日派你的人,去市井再散布我今日一掷千金哄美人一笑的流言。”
走暗道来的阁臣宋龄刚刚下朝,身上的官服还未脱,他不解道:“王爷,下官愚钝,您为何如此自污名声,本身对您颇有好感的清流大臣,今日弹劾您的折子堆满了内阁,御史痛骂您不知廉耻,枉他以为您人品高洁,白璧无瑕,三皇子、七皇子一党,更是添油加醋,认为您对不起老王爷在天之灵。”
“陛下是什么反应?”谢湛倒不在乎,只是问道:“他是不是把所有弹劾我的折子都压下来了?”
“正是。”宋龄道。
“我越是弱点明显,陛下越是高兴不已。”谢湛道:“无欲无求的人,反倒是最可怕的。若我无所求,他便认为我求的就是九五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