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不容置疑地把他按在床上坐好,然后冷声道:“你若敢再乱动,我真的不饶你。”然后伸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眼,眯起眼睛道:“敢随便跑出去,我就拿条铁链,把你锁在床上。”
“小王爷,您可真是……”将夜觉出他高冷面容下的十分关切,却为他冷冰冰的表示方式失笑,低声道:“脾气这么大。”
“受着。”谢湛似笑非笑道:“是谁先来招惹我的?怎么,现在又不认?”
“认,当然认。”将夜服了他的口是心非,被按在床上也不老实,伸手揉搓他垂下的漆黑发尾,低笑:“还生气呢?”
“没那么容易原谅你。”谢湛倚在床侧,瞥了他一眼。
他本就清傲矜贵,无人可近他的身,即使是多年老友也不行。
偏生在将夜身上翻了车,又被这温柔的罗网捕获,却又苦于他的若即若离,也不敢面对自己内心,只得与他耗着,互相折磨罢了。
偏生,他夜里又会反复做梦,时常梦见与之亲吻,抚摸,甚至绮丽床事。梦里的情话太动听,与现实的情止于礼有着巨大落差。他梦醒时总觉得心里空得很,却又耻于去喊外间的将夜,只得自己忍受蚀骨的酥麻感。
这又怎么说得出口。
将夜这还是第一次往谢湛的床上躺,空气中浮动着他身上清冷的香,干净透彻,惹人遐思。将夜哪里敢多待,歇了会,觉得内伤也没那么疼了,便试图起身,道:“我去外间。”
“本王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你现在明面上,可是本王的帐里人,府里眼睛那么多,你当然得在本王房内待够时辰。”谢湛不肯让他走,向后一倚,冷着脸看着他,淡淡地讽刺道:“怎么,觉得受本王的宠,还是平白辱没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