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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台打擂,斗的像是乌眼鸡。老三表面沉稳持重,实际心机深沉,做事狭隘,老七飞扬跋扈,手段毒辣,皆不是省油的灯。

谢湛拿不准这一路的刺杀到底是谁下的手,亦或是都有。

他看过手上的情报,然后吩咐道:“顺着宁州知府贾嵩之的这条线查下去,他座师乃是严阁老,我要知道宁州城每次岁贡的礼单与流向。”

林光平低眉垂目,恭敬地道:“属下遵命。”

谢湛又交代了些事务,众人领命退去。

“恐怕下手的不止一位。”将夜本在低头玩九连环,不吭声,见众人走了,谢湛正端起茶盏慢慢地饮,才懒懒地抬眼,笑道:“山里官道劫杀的死士,与京郊外的杀手,很明显不是同一路数。”

“也可能是同一人豢养的,这说不好。”谢湛道。

“就不知道那位陛下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将夜讽刺似的挑了挑嘴角,道:“他又给你重赏了?”

“安抚人心,也要让史书说得好听点。”谢湛面上淡漠,道:“陛下生性多疑,我本就知道,他不可能对我打消防备。”

这兵权是烫手山芋,他若扛不住交了,北境端王府,连带端王旧部转眼间就能灭门。

他若不交,便有层出不穷的人想要弄死他,日夜不寐,恨不得食肉寝皮。

他现在无疑是在钢丝上行走,若是一步踏错,定会万劫不复。

“此时我自身难保。”谢湛放下茶盏,漆黑的眼眸错也不错地看向他,道:“你们若跟着我,说不准哪一日便会掉了脑袋,不怕?”

“做这种人命买卖的哪有善终。”将夜撑着下巴看着他,顿了顿然后道:“这买卖也不能做一辈子,迟早要被仇家寻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