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知道无法,双臂缠上了他的脖颈,将夜悉心地避开了他的腿伤,将他托住,稳稳地背在背上。
如此行了一日。谢湛几次提醒他歇息,对方置若罔闻。只有他说自己浑身酸疼,对方才会把他放下来,替他揉捏酸痛的地方。
谢湛埋在他的肩上,靠着他坚实的脊背,心里想着:之前种种冒犯都揭过不提了,他若是能活着进京,定要对将夜好一点才是。
“小王爷……”将夜忽的顿足,无奈。
“怎么?”
“您别在我脖颈处吹气了,也别玩我头发……”他苦笑:“您这样我可受不住。”
“……知道了。”
将夜认了方向后,赶路了一日,在晚上处在水源处歇息。他把木柴堆在一起,用火石点燃,然后见一身素色衣衫的小王爷似乎在看着星河。
“看出什么名堂了?”将夜把干粮烤热,就着水咽下去,神情自若。
“北斗星危,王道不兴,天下将乱。客星入紫宫,人主忧,犯之若丧,入则天子变,兵起。”谢湛道:“天一、太一黯淡无光,废立不当,君位后继无人。”
“何意?”
谢湛看了他一眼,道:“说句大逆不道的,今上没什么眼光,选的继承人都不聪明,却狗咬狗一嘴毛。”能做出半路劫杀他这种事情的,怎能用一个蠢字形容。
“……的确不行。”将夜也想到了,于是笑笑。“宁州城是必经之路,猜猜,在城里等你的会是什么?”
“星象再说,先活命吧。”谢湛叹气。
“小王爷不必担忧。”将夜则是欺身靠近,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烤过的干粮,声音带笑:“您身边有我,抵的过千军万马。”
他倒是温柔体贴的紧,只是口气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