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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坠入的时候,本能地将怀里的人揉的更紧,紧接着他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灼痛,仿佛在地狱受烈火之刑般,钻心刺骨的疼。他没有穿随他多年的战袍,而是让给顾君行,一层又一层的结界碎裂,到后来,他只能靠着仅剩的结界和顾君行给他施加的避火术,将所有的力量用于强化身体。

他感觉自己的骨翼在融化,皮肉灼烫到几乎绽裂,他蜷起身体,用脊背去硬生生地扛这汹涌的热浪,抵抗这几乎实质性的高温,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叫出声。但他被折磨的快要失去意识时,却顾忌着怀里裹着他衣袍的顾君行,不容置疑地按着他的后脑,不让他与这热浪直接接触。

他在岩浆之中顺着引力飞速下坠,经历了漫长至极的数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尽头。这仿佛生的讯号。

橘红色几乎沸腾的岩浆如红色的天幕,浮在天空之上,地下是一片荒芜的山岩,四处都是混乱的罡风,吹过这寸草不生的地脉。沙土之下,是风化的废墟与石碑。

将夜在一块岩石上落脚,将抱着的人轻轻放在上面,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松懈下来,眼前几乎发黑。他差点跪倒在地,扶着岩壁才缓缓直起身。

“看来没赌错。”将夜揭开衣袍,摸了摸顾君行的心跳和脉搏,自言自语道。

顾君行毕竟是人类,扛不住那样的高温,早就昏厥过去,所幸在衣袍的保护下,只是轻微的灼伤。将夜把衣袍披上,遮住自己血肉绽裂的脊背。

没有水,他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腕,含了口鲜血,给昏迷的顾君行渡了过去。

魔族的血有着惊人的能量,几口渡进去,顾君行不稳定的体征才稍稍有了些恢复的趋势。将夜见状,还想再喂点,却见顾君行呛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顾君行试着动了动唇,却觉得嘶哑无声,说不出话来,觉得唇齿间有铁锈味。他抹了一把唇角,发现全是血。他猛然意识到是什么,向着将夜手腕处的血痕看去,显然露出抗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