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也不甘示弱,回怼,“不敢当,也就是比你们妖兽强了那么一点,地位高了那么一点,血统纯了一点,庙宇多了一点,活得久了那么几千几万年而已,哪里算得上厉害呢?”
季青临回道:“的确没什么厉害的,我们妖兽就一点好处,顶上没有人管,该做什么该怎么做,都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不像某些兽族,选个族长还要听听神的意见。”
“……你知道的还真多。”
“看的书多、见的人多罢了,彼此彼此。”
两人客客气气的你来我往,闭着眼睛就把天给聊了,从互相“恭维”到互相“嘲讽”,简直像说书先生一样能说会道,三春听着两个说书先生的聊天,漫长却不无聊。
四人相互依偎靠在桌子前,七扭八歪的熬了一夜。
后半夜睡过去的任焰靠在三春身上,脑袋枕在季青临腿上。小白窝在孩子身上,闭着眼睛也熬出了黑眼圈,嘴巴哆哆嗦嗦闭不上。再看季青临,嘴唇都泛白起皮了,任焰睡得香,也不知他们昨晚斗嘴斗到什么时候。
直到夜色被晨光照亮,结界安静如常。微风吹过浓绿色的老树冠,追逐着掉落的树叶飞到山顶,与风擦身而过的虚空之门在升起的阳光中淡化、消失。
四人艰难爬到床边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下午才挨个醒来。
任焰摸着肚子瘪瘪的,看见师父醒了赶紧上前拉她起床,求道:“师父,我饿了。”
迷蒙着眼睛摸过微胖的小白鸟和身躯冰凉的大蛇,三春从床上爬起来,脚刚沾地,便觉得天旋地转,像被什么奇怪的力量压住,整个人不受控制趴倒在地下,脸与地板亲密接触。
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三春根本坚持不住,“砰”一声变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