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一时控制不住脾气对娃娃下重手,冷静下来手掌很疼,心也虚,问道:“那你想怎么解决。”

“我赔你徒弟的药钱,但是你徒弟要对他道歉。

当众对熊孩子道歉,屠夫的徒弟很不情愿,在师傅的怒瞪之下走上前对男孩说了声不疼不痒的对不起。男孩全程撇着嘴,对周围的人群十分抗拒,像一只战战兢兢的小狗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好戏落幕,周围的妇人散去,该买菜的买菜,该回家的回家,三春也要回到山上去,转身给了男孩两个铜板,男孩没好气的抢过去,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三春小声跟小白闲聊,

“你说那个孩子,他一个人过得有多苦呀,他碰到我的时候浑身都绷着,该是吓坏了。”

“独自生存的幼崽难免凶猛些。”对于这种存强去弱的丛林法则,小白习以为常,安慰道:“六界的孤儿多了去了,可不是你好心出一次头就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众生皆苦,命如草芥。”

“我也知道我这么做改变不了什么,但就是不忍心冷眼旁观,如果还能为他做些什么的话……”话音刚落,前头的巷子口便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酒楼客栈的街角屋檐下挤着一些乞丐,蹲在避风的地方等着酒楼快关门的时候捡些店家不要的剩菜剩饭吃。那个脾气不大好的男娃娃显然跟他们不是一起的,他从巷子里走出来,与同为乞丐的一群人没有任何交流。

行人三三两两走过去,男孩脚上踢一个小雪球在地上滚,追着雪球向前走去。三春鬼使神差的跟在后面,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他发现。